都到了这一步了,东荣国人再看不出来,大盛的皇帝根本就不是什么废物草包,也不是脑子糊涂了,而是真正有底气才敢跟他们豪赌,那他们就是傻子了。

    可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身为东荣国人的傲气也让他们不可能拉得下脸毁约。

    几个东荣国使臣焦头烂额地商量了一番,只能再一次派拓跋枭上场,如若不然,这一场输了,那后面还有要比的必要么?

    拓跋枭收到母国人的话后,点了点头,而后一双野狼似的眸子就盯上了谢渊。

    东荣国的输赢,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遇到这样的对手,远比东荣国能赢让他兴奋得多,他感觉,此刻自己的呼吸都灼热了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多见一些殷红的、泛着铁锈腥气的东西。

    他喜欢极了手上沾着湿漉漉血迹的感觉,好似他天生就和人类的文明有着明显的区别——他更饱含兽性的野性,喜欢最原始的狩猎和厮杀。

    如若能拿下如此强大的猎物,于他而言,是人生中的顶峰,足以让他兴奋很久。

    若是再让他多等一局,他也已经等不及了。

    拓跋枭直接跃上了演舞台,胸前挂着的狼牙也随之划出一个昂扬的弧度。

    然而比起他而言,对面谢渊的面色几乎可以用冷淡来形容,像是根本没有将拓跋枭放在眼里。

    再有野性的兽,也是可驯的。

    只要足够强大,就能让野兽也在你面前低下头颅,认你为王。

    谢渊踏上演武台后,拓跋枭的舌头抵着腮帮子微微鼓动了下,骨节分明的手叩在了弯刀上。

    信号弹的声音已然炸响,然而青年却不似之前,立刻发动攻势。

    谢渊也未立刻动作,一柄长剑斜斜指着演武台,白光森冷。

    看台上的众人看得不由焦灼,一个个眼睛都不舍得眨,生怕再一个眨眼,就错过了谢渊把对面那个可恶的青年打飞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