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冲上前来时,身形原本健壮得像一头狼的青年已经霍然倒地,可他却还是硬撑着,单膝跪在地上,一条胳膊硬撑着,想要起身。

    他猛然抬头,凶恶切齿,和身侧的啸月神情相似:“苏幼月!”

    苏幼月见他中了这么多根针,还是能保持意识,不由蹙眉,在京中时,母亲说过,这是最强的麻沸散,三根银针加起来的剂量就能药倒一头牛,拓跋枭中了五六根,却还能强撑着,可见其非同常人。

    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当过一次阶下囚,苏幼月又怎么可能不多备些防身的东西,就是她不准备,母亲也会为她准备齐全。

    白狼已然愤怒,一双狼眸怒视着苏幼月,狠狠龇出尖锐的利齿,似乎随时打算对苏幼月发动攻击。

    苏幼月也毫不犹豫扣动机关。

    可拓跋枭的胳膊又忽然抬起,将所有银针全部挡下。

    “苏幼月,啸月也算护过你,你要杀就冲着我来,放它走!”拓跋枭额角青筋暴起,像是已经强撑着到了极限。

    苏幼月见他将银针误会成毒针,挑了下眉,却并不解释,等青年彻底倒下去时,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

    开玩笑,这是一头狼,又不是一条人畜无害的小奶狗,她要是不弄倒它,只怕就该它来咬死她了。

    苏幼月怕他们清醒太快,又上前补了几针,才跑过去扶锦儿:“锦儿……”

    发现锦儿被摔晕过去,苏幼月暗骂拓跋枭一声,连忙换了普通的银针在她穴位上飞速刺了几下。

    “小姐!”清醒过来的锦儿回过神来,赶紧检查苏幼月身上有没有伤口。

    “先别看了,我们得把这一人一狼赶紧捆起来。”苏幼月确认锦儿没有别的伤,松了口气,就拉着她回来。

    锦儿看着地上晕过去的人和狼,惊讶了会儿,就赶紧在四周找了起来。

    在一旁的水潭边上,两人发现了些结实的藤蔓,很快就将一人一狼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