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管用了,哪怕舒云檀还有一点儿意识,也会在门里骂自己神经病吧。滕野想。
他拧开门锁,果然没锁门。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舒云檀的屋子,房间里很整齐,除了床和书桌衣柜外,还有一个书柜摆满了书,空余的位置被他放上了一个画架,地上一些颜料和画笔稍微有些杂乱。
他注意到画架上摆着一幅风景画,有点眼熟,像是前几天在阳台被毁掉的那幅。
这是……重新画了?滕野凑近,才发现有些地方微微湿润,近处的河流还是没画完的样子,忍不住扭头朝床上看去。
舒云檀似乎是困得很了,一沾枕头就睡着的样子,被子都没盖好,皓白的手臂搭在被子外,床头灯也忘了关,微弱的光照在那截手臂上,皮肤被衬得莹润细腻。
滕野踱步过去,用两根手指想捏起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却在碰到的时候后悔了,改用整只手握住,指腹摩挲了半晌才松开。
细皮嫩肉。滕野嗤笑,回忆着触感想着。
药很管用,舒云檀半点反应也无。
这回来可是来找这家伙的把柄的。滕野提醒自己,然后在书桌上翻找起来。书桌上平摊着一本油画鉴赏,他翻了两下就回归原位,桌角有笔筒和两盆多肉,他拿起来看,才注意到小花盆上还贴了几个粉嫩的小兔子贴画。
桌上东西很少,抽屉里也没放什么,无非是些草稿纸、零碎的文具和速写本,似乎是画画人随手塞进去的,滕野没再看,继续转向书柜。书柜很满,跟他自己屋里空荡的柜子形成鲜明对比。书也都是跟绘画有关的,有几本英语书,里面被作满了笔记,笔迹清秀整洁,一看就是认真学习过。
没得到什么信息,滕野不由得皱眉。其实他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想找到些什么把柄,好像舒云檀这人是表里如一的干净单纯,世界里只有画画,连基本的社交都少得可怜,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
他随手打开衣柜,里面也只是被洗得干净的衣物,不过他在衣柜深处发现一个粉色的奇怪物体,扁扁的呈一个长弧形,一头平面上有些凸起。滕野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没看出作用,于是拍了个照又放回去,打算之后在网上搜搜看。
只剩床头柜。舒云檀睡得正熟,脸侧向这边,脸颊被压得挤出一块软肉,滕野仗着人没知觉,用手指戳了戳,软乎乎的。
谁知舒云檀被戳了两下,居然皱起眉,给滕野吓一跳,见他没后续反应才想起给他药的人说的话:“人睡着了,醒不过来,但还保留着部分身体的反应。”
滕野放下心又戳几下,索性坐在枕边翻起床头柜。
这一打开,给了滕野一个惊喜,先是摆在上面的熟悉正方形包装,只要是个男人应该就见过,他更是熟悉得很,只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舒云檀也有过性生活,让他有些莫名的不爽。
避孕套和润滑油只有两三个小包装,拨开这些,下面倒放着一本杂志,滕野没看封面直接打开,差点没辣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