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奥尔德拉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同伴面颊上的雀斑,落在那道贯穿鼻梁的伤疤上。一瞬间,他在塔里夫眼神中看到了屈辱,但很快人类的情绪就消散不见,取而代之是他冷静语气下压抑的仇恨。
“她现在是我的猎物了。”他平静说道,甚至没有看金发血族一眼,“选择你的阵营,我无所谓多一个猎物。”
“我们可以先问她……”
“做出!你的!选择!”猎人大声打断他,“这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你说我不信任你,那现在就轮到你证明自己可信!”
“你不理解。她会当着你的面,撕开我的脖子,吸干我的血,享受我死前的挣扎,然后把我的头颅当作战利品挂在她卧室墙上。”他说,“而直到最后一秒,我都会尽全力将木椎插进她胸口,把她钉在银十字架上,留在阳光下炙烤。”
“这对你只是一个简单选择,你随时可以弃权。”塔里夫一字一句说道,“对我……则是一生无法避免的生死考验。一直是。”
奥尔德拉看向同类。
“如果你和我失去的心脏有关系,”他最终说,“那我站在他这一边。”
“真让我伤心。”对面的血族说。
“我确实很想切开你的喉咙,猎人先生。”她微笑,“不过你的血……我看不上。”
“让别人来享受吧。”说完,血族又朝向奥尔德拉。
“你多么年轻……多么稚嫩又多么天真。”她感慨道,“还有很多要学。”
“不是学你。”猎人反驳,屈膝沉身,准备朝对方冲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时,他们感觉脚下猛地一震,远处传来剧烈震动,以至于周围竖着的棺材也倒下不少。
女血族抬起头,兜帽落下,露出一头金红色长发。“我在这里呆太久了。”她自言自语,随即抬眼看向奥尔德拉。
“去找你的父亲。”她说,“我们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