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道:“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到时又改变主意要来杀我?他的武功可比我高,若他到时候再出手,我必死无疑,如今不过是提前做些准备罢了。”
白石见宋瑛在谢连州来后的作态,心中隐隐猜到他并非白稻后人,只是他们联合起来诈他的一个局。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是在哪里露了马脚,引来他们的怀疑,让他们这般设局试探于他。他只知道,他们手中没有确切证据,否则何必在这里与他扯皮?
想到这里,白石变得更放松了点,还道:“退一步说,就算我真想杀了宋瑛,你太平山庄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管我的事?”
太平山庄的中立自然是要体现在方方面面,只要不牵扯到太平山庄,他们便岿然不动。
周象一时气短。
谢连州道:“不是太平山庄要关你,是我要关你。”
白石道:“你凭什么?”
谢连州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右手,白石登时又觉每一寸伤都隐隐作痛。
他忌惮谢连州的实力,一时不再开口。
倒是谢连州道:“我们知道你那个南疆朋友的相貌,也知道你同梁大侠年轻时的样貌。若是我们带着这两幅画像踏遍南疆的每一寸土地,能不能找到你的来处?若是找到你的来处,是不是就能找到你冒名顶替梁大侠的证据?”
白石心中一紧,慢慢平复下来,对谢连州道:“那便等你找到证据再来寻我,你此刻无依无据,将我关在这里又算什么?我离家已久,尚未寄过书信,时日一长家中必会派人来寻,到时太平山庄要如何向武林中人交代?”
谢连州悠悠叹口气。
白石以为他是放弃,然而这一口气还没松多久,便又为谢连州的话提了起来。
他道:“想要证据很简单。你和梁大侠其实有很多不同,很多人将这些不同归咎于你受的伤和磨难,所以选择性地忽略。可有一个东西是忽略不了的,也是最大的证据。”
白石忍不住抬眼盯住谢连州,像是要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东西。
谢连州笑了一声:“那就是你自己。”
白石眉毛微挑,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将这看成一句故弄玄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