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怀疑还有和祁叔宏被杀一案相关联的东西沉在水下,因此,暂时还得在河面上划船搜寻一番。
众人围绕着河岸不肯散去。
纪牧和摇怜挤进人群中,同时听到旁边的旁边,一个身宽体盘的中年女人捅了捅明显和她同行而来的女人胳膊。
“叔宁爹不是早就死了吗?他的衣裳为什么会在川南村口被捞到?”她满脸露出不解,连叫怪事、怪事。
她旁边的人有板有眼地猜测道:“莫非是叔宁娘穿了叔宁爹的衣裳,去杀的祁叔宏?”
“才不是叔宁娘。”女人的杂谈中蓦然进入一道沙哑声音,似喉咙里有口老痰,吐不干净,“她一个女人家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杀人,这叔宁爹的衣裳说不定是被她相好的穿走动得手。”
祁阿贵的嗓音就跟他竹竿般的身材一样,都是这个人的标志。
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眼里含上嘲讽意味,调笑道:“阿贵,上次祁叔宏把你打得娘都不认识,你现在忘得干净了是不是?”
她身边的女人哈哈哈哈大笑。
“呸——”祁阿贵欺负死人不能说话,逞能道,“你们甭在这里拿死人调侃我,我告诉你们,现在的祁叔宏见了我,我非得和他比比谁的拳头更硬,他见了我,得叫声爹不可。”
哈哈大笑着的女人抢白道:“得了吧,阿贵,他要是能从棺材里爬起来,不边揍你边骂你,你也配姓祁?”
和她同行来的女人不甘落后地讥笑阿贵,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把祁阿贵损得下不来台阶。
祁阿贵也不用台阶下,就和他不配姓祁一样。
摇怜察觉到祁阿贵话中的玄机,待那两女人走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阿贵转身,准备张口破骂几句,瞧见是摇怜,后面还站着个和祁叔宏差不多高的连纪牧,登时唤上一副笑脸,“是你们啊。”
“我们有事,想问你。”摇怜道。
祁阿贵和摇怜纪牧远离人群,在河岸畔一棵柳树下,他痛骂起平昔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同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