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宽敞整洁的单人病房内非常安静,晨曦透过窗户打在他的手边,带来一阵暖意,他恍恍惚惚记起来一些零碎的片段,一想到宋荞,刚刚恢复的意识瞬间紧张起来。
他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打满了石膏,脖子被固定架固定住了,连低头看一看周围都做不到。
过了一会,或许是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身边传来一阵窸窣。
他这才发现他的床边坐着一个人。
宋荞的头忽然闯入视野之中,谢灼紧绷的心弦松了一些。
面前的女人看上去疲惫极了,眼神对上他的时候还有几分迷茫,但又很快清醒过来:“醒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谢灼想点头,但是脖子被固定不能动了,只能嗯一声,又发现自己因为嗓子太干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宋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起身给他倒水。
水杯连着一根很长的吸管,水温恒定在一个合适的温度。她将吸管口对准他的嘴唇,谢灼喝了半杯,终于可以说话了。
“姐姐,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因为脸被打肿了,声音有些含糊,但语气里的担忧藏不住。
宋荞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
“那昨晚的那些人……”
“都结束了。”
得到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答案,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