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对鲜血的饥渴超乎想象,它们顺着血符源源不断爬进簌和的体内,簌和咳了一口血。
钱焰放下笛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笛声不能停。”簌和艰难地说了一句,极度的疼痛感让她几近晕厥,她的手晃动地厉害,刚刚进入她体内的邪祟一直横冲直撞着,她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钱焕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原本发黑的印堂也恢复成正常的颜色。
簌和颤抖着抹去了那道血符,拼尽最后一口气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下珈蓝印。
身上全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虚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回头看着钱焰,“好了,他过一会儿就会醒了。”说完,扶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双脚一落地,锥心的疼痛差点让她跌倒在地。
“你没事吧?”钱焰收起笛子,上前扶她,却被她推开了。
那么抗拒地把他推开了。
簌和走到大门处,缓缓地拉开了门,下一秒她就直直地倒下了。
“簌和!”钱焰惊呼。
但是即将倒在地上的身体被守在外面的东野阙接住了。
东野阙。
簌和。
有的时候,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
既然他已经是她转身就忘的路人甲,又凭什么能陪着她蹉跎年华到天涯。
他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