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慧城也一直在边上帮腔,说人多力量大,这厮的心思我明白,就是觉得这一趟不踏实,尽可能的拉帮手罢了。

    当年的勘测虽然失败了,但这俩人的技术毋庸置疑,肯定是最顶尖儿的那一茬,不然上面不会让他们来勘测死亡谷这种绝地。

    沉默了片刻,我便说,咱们先小人后君子,丑话放前头,其余的事情我们不管,但有一条,涉及到我们行当里的事儿,得我们说了算,谁犯了忌讳捅出篓子,到时候别怪我们翻脸。

    吴烨连连点头称是,魏东槐则一言不发。

    临时多了两位同行之人,我们只能停下手里的活儿,在屋子里开了个小会,把大致的计划讲了一下。

    涉及到鬼神之事,面前又是俩搞研究的,我还有些担心他们接受不了这些事情,说话的时候多余看了他们几眼,魏东槐还是那副一声不吭的样子,吴烨虽然有些面色发白,总的来说倒还算镇定,看来这几年的神学没白研究,我估摸着搁以前的话,这厮绝对得跳起来驳我几句。

    一切收拾停当,我们也没有说笑的兴致,都在休憩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约莫在傍晚五六点钟的时候出门,上了付慧城安排的车,直奔老人说的那个地方。

    走一路,骂一路。

    被骂的那个人当然是刘宝。

    实际情况和刘宝说的多有不符。

    按照他的描述,无论是吃饭的菜馆,还是上车的公交站,彼此间距离并不远。

    实际上我们真走的时候才发现,足足有十多公里的路程……

    菜馆就在小镇最边缘的地方,过去就是一条崎岖不平的土路,抬眼就是莽莽苍苍的大凉山。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天地间的时候,土路渐渐到了尽头,前方一个巨大的土丘像头猛虎一样卧在路的尽头。

    到了这里,实际上就已经进了山,只不过算是最边缘的区域。

    土丘上没有树木,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杂草,土壤贫瘠,和四周的土地泾渭分明,彷似是一堆死土,当天光褪去的刹那,黯淡寂寥中,显得又是如此的阴森。

    “好一个乱葬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