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白郁儿手支撑着地,托着半软的身子,一点点向凤婉靠近,地面上拖下了一道艳红的血迹。
凤婉好似已听不到任何,完全沉醉在血肉的猩甜中。
老人另左胳膊正在遭受与右胳膊一样凶残的撕咬。
他早已泣不成声,苍老的脸上还挂着血丝,左臂几乎被连根拔起,骨头被随意的仍在一旁,渗着淋淋鲜血。
尽管如此,老人的嘴唇仍在微微煽动,没道出一个字嘴角便会渗出丝鲜血。
“我,的……讶儿……”老人舌头打结,只知他在嘟嘟囔囔,却听不出一个字。
凤婉正呲起獠牙,准备一口咬下去时,肩膀突然一沉,被压上了什么东西。
接着隐隐流出鲜血,阳光下隐隐闪着光泽。
凤婉缓缓转过头,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肩头。
那里插着一把剑,是她自己的血红。而这持剑的人,是腿脚鲜血淋淋,唯有两个手臂还算能看的白郁儿。
“小婉……”白郁儿本想是想要说停手的,但看到凤婉的表情,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真的是太鲁莽,太着急了,随手抓起地下的长剑,想要刺激一下凤婉,让她将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却没想,这把剑,竟是凤婉随身携带的佩剑——血红,也没想到,这一刺,竟会刺得这么深。
猛地一把抓上肩头的剑,没有去抓剑柄,因为那里还覆盖着一双白皙又沾着灰尘与血丝的小手。
手指被锋利的剑身刺破,滴下鲜血,顺着手腕滑下,又猛地一把从肩头拔出。
真的刺得很深,拔出的那一瞬,鲜血被溅的漫天飞舞,也甩开了白郁儿的手,夺过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使劲攥着剑身,任其割破手心。
她是水火不容,甚至再好的利剑都不一定能够刺穿她的皮肤,但这不代表血红不会。
血红自小便随她在狼窝里生活,她一直把它当做父母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而血红也早已有了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