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你也认为侯某要造反?”侯君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这莽汉太过野烈,本将约束他不得。正因为他是立过战功的关西军大将又是秦少帅的心腹,本将才将他谴送回去。一山难容二虎,有他在,本将的军令都无法通行,等着打败仗吗?”
身边的众将都听到了侯君集这话,纷纷沉默无言。中侯也只好领了诺,带人去办事了。很快就听到外面宇文洪泰的大骂和厮打之声,这条野牛一样的汉子被一群人压倒在地,捆了个结实。
侯君集走出来摒退了左右蹲到宇文洪泰身边,拿出那三封信。
“宇文洪泰,本将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侯君集低声说道,“我没时间跟你吵闹争辩了,也绝对不会出卖谁、背叛谁。信与不信,都随便你。我会派人送你回鄯州。见了少帅,请你将这三封信转呈给他。”
正在奋力挣扎破口大骂的宇文洪泰突然怔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侯君集,“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侯君集重叹了一声,脸上居然1u出微笑。他伸手拍了拍宇文洪泰的大黑脸,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就此别过,你快上路吧!”
“就此别过?”宇文洪泰茫然的眨巴着铜铃大眼,心中的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扫而空了,突然叫道,“你要寻死?”
“侯某早就是个死过无数次的人了,不至于这么没出息。”侯君集笑了一笑站起身来,转身朝帅帐内走,将手一挥大喝道——“送宇文将军走!”
数十名军士一拥而上将宇文洪泰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抬起来就走。
宇文洪泰不停的挣扎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侯君集,你想干什么?”
很快他被塞进了一辆马车里,由一队骑兵押着走了,渐行渐远。
经宇文洪泰这么一闹,本就气氛凝重的军营里,更加紧张。众将隐约感觉到,侯君集似乎在筹划什么惊人的计划。
宇文洪泰走了不久,侯君集平复了心情,正准备召集众将开个军事会议宣布自己的决定,后军来报,说鄯州运来大批粮草,正在卸载入库。
“真是天助我也!莫非,愚nong了侯某人几十年的上苍,也在这时候开眼了?”侯君集心中甚喜,随口一问,“谁送来的?”
“是长孙将军。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万余名兰州新兵,和两万多民夫。”
“哪个长孙将军?”侯君集有点诧异。
副将答道:“就是左威卫将军、西海道行军副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