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炀借着微醺的劲头,肆意地打量郑嵘的身体。不得不说,这野种真会长,明明是窄腕细腰的小骨架,肩膀却有着平展的宽度,劲薄的筋肉舒展在他肌理之下,成为最恰到好处的修饰。最可恨的是他前胸两丁点肉尖,冷淡的蔷色,尖点处颜色稍稍深了些,但也还没被人吃过。如果不是郑嵘极度自卑,这样一副优越的身体配着一张好看的脸蛋,绝无可能到了二十五岁还未被人染指过。
大抵是感受到钟子炀的视线,郑嵘被热水淘洗过的身体不自信地侧起,为钟子炀让路。
钟子炀故意擦着他身体进去,忽地顿住,指头按在郑嵘右侧肋骨上。那处纹了郑嵘和郑母合照的轮廓线条,钟子炀过去差点撕毁那张照片,他明知故问:“你身上纹了个什么?”
“我和我妈。”
“你怎么不纹我?你不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你又没死。”
“我死了的话,你会把我纹在你身体上吗?我的轮廓和我的剪影。”
“别乱说,什么死不死的。”
“问你话呢。”
郑嵘抿了抿嘴,小声说:“我没有你的相片。”
钟子炀这才高兴起来,说:“嵘嵘,回头你给我多拍几张,积攒些素材。”
“好。”郑嵘见钟子炀急雨式的脾气又骤显出艳阳天,心下也愉快轻松起来,他说,“有时间给你拍几张。”
钟子炀满意地去冲了个澡,郑嵘则为他提前准备好了晚餐。洗完澡的钟子炀湿着脚,一边围着腰间的浴巾,一边朝外走。
郑嵘听到一点响动,循声望去,本能地觉察到钟子炀的强悍男性体魄的危险性,于是怯然收回眼神。钟子炀一直比他强壮,早些年申完学校后,钟子炀请了本市一位前古典健美冠军和拳击手做私教,接受最专业的训导,练得跟豹子似的。出国读书后也一直保有健身和拳击的习惯。他们两人曾有几次口角,最终都是钟子炀仗着自己的力量和技巧得意地骑在郑嵘身上,他要郑嵘屈辱地求饶,不然就给他两拳,让他青紫着脸去做学生家里做家教。
“刚刚偷看我,现在又不敢看了?”钟子炀说这话时,心情是好的。
郑嵘这才又抬起眼去看他的身体,眼里晃动着几丝艳羡,“你好像晒黑了点儿。”
“你发现了?之前去的健身房有美黑的躺机,我试了几次。以后不晒灯估计能白回来点儿。”钟子炀把围在腰际的浴巾往下勾了勾,三角区未被晒过的区域肤色稍浅,倒也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