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白氏曾是箐箐的养母,对箐箐多有苛责。
程安佑早看白氏不顺眼了,以前觉得她是箐箐的母亲,能忍便忍了,如今他才不会忍着白氏,不在白氏的痛处踩一脚,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他最喜欢落井下石,看着白氏吃瘪,心里甭提多开心了。心想着,总算给箐箐报仇了。
罗清荣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频频给白氏使眼色,可白氏心心念念想着人参,压根没看见他使眼色。
赵瑾泓盯着白氏,别有深意道:“侯府的规矩,本皇子算是开了眼,还不如农户家的规矩,农户都知孝敬长辈,你们倒好,不孝敬就算了,还贪图老人的东西,真是好样的。”
罗清荣吓得魂不附体,额头上都是汗珠子,帮白氏描补:“母亲绝无此意,只是想帮祖母清点东西,绝无他意,还请殿下明鉴。”
白氏听了这话,慌了神,命人将东西送到罗老夫人院中去。也说自己是好心,若让人误会,以后不做了便是。
程安佑趁机痛打落水狗:“这会儿知错了,方才盯着人参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人参虽金贵,侯府也算福贵,不是没钱买,何必盯着这点儿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咱们殿下的马车拉来的,若是送不到老夫人手中,咱们殿下怕落人话柄了。”
白氏吓得肝胆俱裂,连连赔罪。
这时,嘉宁侯回来了,先给赵瑾泓见礼,又问发生了何事。
赵瑾泓见他装傻,冷笑一声:“贵府乌烟瘴气,本皇子算是长见识了。”说完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回头,睥睨看向嘉宁侯,“本皇子带回来两个人,看在你是朝廷大臣的面子上,本皇子让你自己审。这也算是你的家务事,本皇子不便插手,若是不能秉公处理,别怪本皇子不给你留情面,将人送官法办。”
话落,程安佑凑到嘉宁侯身边,好心提醒道:“这两人都是贵府的奴才,一个当街掳人,一个欲害人命,侯爷可要秉公处理,莫要徇私啊。”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见赵瑾泓走了,抬步追上去,一面走一面道,“本来想见老夫人的,四皇子心情欠佳,我还要去哄一哄,改日再见吧,对了,礼单不止一份,我抄录了一份,你们可别动小心思啊。”
说完心情大好,快步追赵瑾泓去了。
等两人走后,罗清荣又气又恼,对白氏敢怒不敢言,无奈喊了句:“娘……”
嘉宁侯回府,就有人将府中的事说了,他没想到四皇子会帮颜家做主,索性这些都是白氏做的,跟他没半点儿关系。
嘉宁侯装模作样,询问白氏一番。
白氏百口莫辩,只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