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这次受伤,严重程度不及往日,却一反常态,如娇弱之躯,竟在东宫中卧榻静养好几日。

    十里进宫回话时,正巧碰见盛溦溦给娄宴喂药,娄宴半躺在床榻上,姿态闲适、面色红润,一副享受其中的模样。

    “烫。”

    “烫吗?”盛溦溦皱眉看了看碗里的药,狐疑:“不会啊,我盛好了以后,凉了好一会儿呢!我再吹吹。”

    盛溦溦认真的吹了吹,再送到娄宴唇前:“这下应该不烫了。”

    “苦。”

    盛溦溦无奈的摇头:“良药苦口嘛!殿下乖,您先把药喝了,一会儿我给你做桃酥吃,好不好?”

    十里见到这一幕,自知来的不是时候,连忙捂住双眼:“属下眼疾、耳疾一并复发了,属下还是先找太医瞧瞧吧。”

    盛溦溦见状,不觉红了脸,见药碗也见底了,便道:“蓝大人,我正要去给殿下做些点心,你们聊吧。”

    十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哦。”

    待盛溦溦离开,四下无人,娄宴方才开口。

    “查到了吗?”

    “殿下黑衣人被大皇子带了回去,属下无从查起,属下根据您描述的剑法招数,查出了隋家军的踪迹,可能是隋阳氏后人。”

    娄宴英眉微挑,从榻上起身:“十五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隋氏叛乱后,隋阳氏一族早已退出朝堂,也不问世事,隐居于深山乡野之中,这些年偶有出现,也很快被平息,并未引起朝廷的重视,难得皇后能寻到他们的踪迹,挥共所长、丰其羽翼。”

    十里闻言,只觉得事情很棘手:“殿下,隋家军隐匿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十五年前的溃不成军了,如果皇后真与他们联手,我们该怎么办?”

    娄宴冷哼,薄唇微勾,淡漠地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十里一时之间虽想不透殿下在做什么计谋,但殿下在他眼里是神之所在,他的话就是神旨,从未错过:“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