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你也长的很好看啊,凤公子才气高,肯定眼光也高,不会看上我的。”令狐慧怡真有点害怕,连忙解释。
高畔像个怨妇“这还差不多!”
两人已经聊了好长时间,高畔本想与她讲明自己从没去过烟花巷,稀里糊涂却说到了凤岩,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困,缓缓坐下道“等三个月过后,我们回到家,凤岩应该也就回来了,我带你去梧桐苑。”
见他语气放缓,令狐慧怡附和道“好啊好啊,凤岩,凤尔崖,还真想见见他呢。”
高畔起身,一边拾掇碗筷,一边道“我去收拾东西,天色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去。”
答应一声,令狐慧怡撑个懒腰“陪麟德哥哥转了一天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说完欲走,到门槛却突然转过脑袋,道“高畔,你今晚不许进本姑娘房门。”高畔无心道“睡得跟猪一样,谁稀罕进啊?”
令狐慧怡腼腆,偷偷碎了一口,不再理他。
接下来两日,高畔与令狐慧怡与往常一样,挽起胳膊在霞帷谷四处游玩。万里无云,春光乍好,高畔给令狐慧怡讲些小时候的趣事,怎么去国子监偷老先生的酒,怎么去骑神尺殿脊的走兽,逗的女孩儿咯咯直笑。
又讲回家了如何如何,祖父是多么的慈祥和蔼,母亲又是多么的善良温软,梧桐苑的凤尔崖,国子监的薛染光,还有爱喝花雕酒的简章,放荡公子哥儿林奕,无不引得令狐慧怡心驰神往,只盼这三个月快点过去,飞到溪云城去。
霞帷谷如同一线天中夹的一块巨石,两边都是深渊,巨石上生长花草,有溪水,有动物,风景秀丽,四季如夏,是再好不过的隐居之处。何芷和岳翔居住此地已近两百年,除了修建三座茅屋,再没有破坏任何霞帷谷原始景象。高畔和令狐慧怡在谷中漫游,少年为了显示自己,偶尔抓一两只雉鸡,河里涝起一两尾鲜鱼,在林间烤食,二人一起劳作,言笑晏晏间,令狐慧怡倒把叶初渐渐忘了。
三日午间时分,何芷岳翔归来,何芷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不露喜怒;岳翔却面色铁青,惶恐不安,似乎很怕高畔,相见不过三句话就低头走开。高畔心中甚奇,倒懒得去打搅二人,每日只和令狐慧怡载笑载言。
如此又断断续续过了十几日,高畔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何芷每天让令狐慧怡送的药剂量也逐渐变少。
十七日晚上,高畔冷冷吃了最后一剂驱阳药,顿感神色一爽,迷迷糊糊倒在床上。
这晚何芷和岳翔却再未睡着,两人躲在茅屋内,一灯晦暗如豆,岳翔藏在灯光后,半个脸庞隐在黑暗里,蜷缩身子,不停的用粗手摩挲玉剑,静静看着桌前的何芷伸出细指轻轻拨弄桌上药物。
岳翔欲言又止,可终究是说出来了,他语调一改往日豪爽,嗓子压的很低“药师兄,真要如此行事?”
桌前的何芷抬头,眼光直直勾住窗外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