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榻边,寝衣半敞开,露出里面紧实的肌理。
服侍婢女入内,裴衍捏了捏眉心,眸子抬起,就看见了跟在人后乖乖顺顺的女子。头疾发作,本是不耐时看见那人也不知为何竟不由得挑了挑唇。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够乖了,也听话。
裴衍平静地掀唇,“你过来。”
屋子里团团围着的婢女纷纷停下,廖婉仪也不禁疑惑地顺皇上视线看去。
苏慕容耳根发烫,硬着头皮顶住一众人的视线慢慢走到裴衍身前。
廖婉仪眼色深了几许,情韵的妩媚退去,让她微不可查间多出一分僵硬。
皇上不是瞧不上长勺的女人,为何此时又让她去伺候?百思不得其解时听见沉稳的话声。
裴衍敛下眼底的神色,不紧不慢道:“良贵人有孕喜酸,再去剥几个橘子。”
……
翌日,裴衍上朝,早早出了长乐宫。
廖婉仪醒时天大亮了,用完早膳正坐在案前描妆。
婢女翠锦一下一下地给她捶腿,不时提起昨夜的笑话。
“娘娘,皇上倒底是向着您的,都夜了知您喜酸,还使唤苏氏女去给您剥蜜橘,您是没瞧见苏氏女当时委屈得都快哭了。”
廖婉仪眼眸睥睨,冷哼出声,“一个罪臣之女罢了,跟在皇上身边还以为就能借此翻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凭皇上与长平侯的情义,能让她做端茶送水的奴婢都是天恩了。”
翠锦奉承,“这下苏氏女的地位坐定,皇上面上许就是在提点,日后啊,谁都可以踩苏氏女一脚。”
廖婉仪正是有孕没乐子的时候,现在逮着一个好欺负的,还能白白讨皇上欢心,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