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自然是没有听懂,但还是十分认真赞同的点点头:“嗯,夫君说的对。”
安生抬眸,对上阿梅既信赖又崇拜的水灵眸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原本二人相对而坐,他手一伸过去将阿梅拉到怀里,道:“这里头的事情实在太过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咱家以后回家空闲了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阿梅乖乖的坐在夫君的大腿上,听夫君这般说下意识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阿梅就是随便问问,这么复杂的话夫君不用专门讲给阿梅听的,夫君这么忙,阿梅才不要打扰夫君。”
安生嘴里噙着笑:“咱家夫人真是懂事又乖巧。”
夫君又夸自己了,阿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脑袋靠在夫君的颈处,软软开口:“阿梅哪有夫君说的那么好。”
安生挑眉,一只手拢着阿梅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上阿梅小巧的耳垂,细细摩挲着,感受着独属于女子肌肤的娇嫩手感:“怎么没有,咱家说有那便是有,咱家夫人的好咱家自然比谁都清楚。”
阿梅觉得被夫君捏住的耳垂隐隐有些烫,脸上也有些发烫起来。
安生娇软在怀,自然是乐得逗哄一番,可这还没动作,程武便又送来了一封密信,同时还有几份卷宗。
阿梅说的没错,安生确实很忙,不单单要启程赶回京都,一路上这公务似乎并不比来时的少。
自然是公务要紧,阿梅忙慌从安生怀里出来坐好,生怕打扰到夫君。
安生端坐起,将密信打开,目光沉静而深邃,面容显得严肃又带着冷色。
若是从前刚成亲时的阿梅,看到这般的夫君定是心中害怕的,可现在不同,阿梅静悄悄的望着夫君的眉眼,想起从前还有平日在外那般冷峻寒薄的面容,如今对自己时又是那般温润轻柔,心里就甜蜜的一塌糊涂。
这是一封二皇子传给安生的密信。
安生面色凝重,来来回回读了三遍,最后取了火折子,当着阿梅的面将这封信化为了灰烬。
整个马车陷入了沉寂,安生垂眸深思了良久,最后他抬眸望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阿梅,对上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安生无比确定,这双眸子里,是紧张,是担忧,是无措,还有依赖与情意,就那么乖乖的静静的看着他,他眸光微闪,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眼底的一片冰冷被柔情替代,缓声道:“阿梅,给咱家磨墨。”
“是,夫君。”阿梅手脚麻利的取出砚台纸笔,细细的研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