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张？"解从雪接起电话，声音轻快。然而下一秒，她的脸色骤变，"什么？食物中毒？有多少孩子？"
巫歌云注意到解从雪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发白，连带着手中的手机都在微微发抖。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我马上过去！"解从雪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的动作太大，碰倒了面前的红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晕染开来，像极了鲜血。
"等等。"巫歌云伸手按住解从雪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先别急。"
"歌云姐，我必须马上过去！那些孩子......那些孩子......"
"听我说，"巫歌云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如果真的是食物中毒，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偏偏是现在？"
解从雪愣住了。
随着头脑冷静，她同样发现了疑点。
今天早上，她刚准备出发时，市场部的经理就"恰好"路过她的办公室，还特意问起她今天的行程。
当时她并未多想，现在回忆起来，经理的眼神似乎有些闪烁。
"还有，"巫歌云继续说道，"知道你今天要去孤儿院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人吧？"
解从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巫歌云说得对，她昨天只在部门例会上提过一句今天的安排。当时小张就坐在她右手边，还特意问了她具体时间。
"叮"的一声，手机又响了。
是小张发来的现场照片。解从雪点开大图，瞳孔猛地收缩——照片角落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个背影，她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