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脚上被火堆烤暖,可有知觉后又开始发痒。
大壮强忍着没敢去挠,这脚上的冻疮一个叠一个,越挠越难受。
强忍着难受,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瓦罐上。
好一会,瓦罐里的水开始沸腾。
他闻着里头野菜的苦味和少量麦粒的香气,口水止不住的往下咽。
顾不得多熬,抓了两把干草垫着将瓦罐取下来。
用破碗从瓦罐里舀了些吃食出来,整个碗都有些烫手。
“爷爷,我扶你坐起来,咱们吃饭。”
大壮强撑着费了许多力气,才把陆老头扶起来。
这会子的陆老头,头发一片灰白,乱糟糟的头发像一把干草,散在瘦到皮包骨的脸上。
他靠坐在一堆乱糟糟的稻草和破布中间,看着没有一点生气。
若不是眼珠子偶尔还动一动,怕是会被当成具尸体。
然而,等大壮将碗递到他嘴边时,他本能地开始快速吞咽。
一碗热汤水下肚,陆老头的精神都好了许多,靠坐在墙上道:
“你也吃,快吃!”
大壮轻声应下后,又去瓦罐里舀了碗,却没自己吃。
而是拿着碗凑到昏迷的陆老大身边,费力的扶起他,开始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