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眉心在大帐内踱了几步,声音咬牙切齿:“阮、现、现!你干什么呢?铁锅炖自己?”
阮现现两只手拍着水,语气要多天真有多天真,“洗澡啊!这么明显的事政委看不出来吗?”
“我不仅自己洗,还帮了一位同志,呐!就你身后那个。”
看吴方凯真要生气了,她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试探,“要不我晚点再洗?”
吴方凯气笑,“滚出来!”
他从业政委几十年,赶跑过极品,深入过敌营,看着乖乖坐在小板凳上,裤子湿漉漉,上衣干干净净的阮现现,竟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是好。
解了身上的外套扔她腿上,“说吧!怎么回事?一群人跑我面前说你要吃人。”
“领导!她把我扔进大锅里,已经构成……”
恢复一点脸色的简书看见领导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阮现现身上,怕她受凉生病,明显的偏心,他不忿站出来说话。
可话说一半就被对方厉声打断,“闭嘴,让你说话了吗?不知道开口之前要打报告?”
“报告!”阮现现眼珠子一转,弱弱举起小手,吴方凯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点头,“你说。”
阮现现就把这帮人如何过来找麻烦,领头人如何被她扔进大锅里洗洗脑子的全部经过说了。
当然,话语权给到她,避免不了添油加醋。
“避重就轻,你那是洗我吗?你想开水煮了我!”对上吴方凯骤然锐利看过来的视线,简书弱弱补了一句:“报告!”
待对方点头后眼眶一红继续说:“我们都是各个厨房帮忙的知青,中午得到命令,晚上各厨房准备卤肉,
没有配方下共同商议来找阮知青学习,没想她,没想到她竟然……”
吴方凯挑眉,示意到阮现现狡辩了,她小幅度撇撇嘴,小小打了个喷嚏,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