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再多矛盾,生死面前,这也只是一帮17,8岁背井离乡的孩子!
阮现现推着板车,板车上放着三人行李,顶端趴着一只闲适梳理毛发的大黑鹅,鹅毛近乎与夜色融合。
雨路不好走,沐夏在前面拉车,谁累了就换下一个人来。
“我说鹅子,不知道自己多重?下来走。”
鹅子被赶下板车,平头大队在公社跟附近几个村集合。
隔壁三道沟子大队长一看见向红军就皮笑肉不笑,“哟!才来这么点人?俺们村可是半个村都来了,
向大队长果然是对组织号召最为积极响应。”
这话说的,老阴阳人了。
上面要求一户最少出一人,多的自然更好,三道沟子大队长就把本村近一半的人带了出来。
前线退役的向红军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更不是好欺负的人,打眼一扫,冷笑,
“60岁老人和15岁半大娃子都带来了?你是想给村里减轻负担?顺道再跟县里卖一波惨?”
不为人知的心思被盗破,三道沟子大队长李刚,暗暗咬牙脸色刹那阴沉。
沉沉的视线扫过平头大队每一张憔悴的脸,“老向!这么多年你还是管不住自己那张爱胡说八道的嘴,
呵!抗洪过后县里开大会,到时候你不要因为被点名阳奉阴违而无地自容就好!”
“我们走,抗灾抢险多么光荣的事,倒成了你向红军计较得失的工具了,少跟这种人接触,思想不正确。”
李刚带着三道沟子走到队伍最前列。
向红军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壮劳力问心无愧,救急救命的事,不是人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