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者他儿子用疑问的语调哦了一句,偏着脑袋似乎想听下文。
我打个哈哈,说也是生意方面的事。把陈年逼得家破人亡再夺走市里最大的电子厂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认识,但不算太熟。”
老学者他儿子喃喃自语,“想不到这人有两把刷子,生意都做到古董方面去了。”
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声音很小,我却尽收入耳。
看来,老学者他儿子和西装男的关系也没有表面上那么亲密,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几杯酒下肚,老学者他儿子脸染上红酒的红,酒不醉人,酒香醉人。
这么喝了几杯酒,老学者他儿子将头靠过来,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别和他走太近,这人是黑道上的,惹不得。”
我心知肚明,但假装十分惊讶,“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嘿,还不像,没看见肩头纹的那只青虎?”老学者他儿子声音压得更低了,眼帘也垂下去。
我说这几年不是在严打这种黑帮会么,怎么他还敢出头。
老学者他儿子把脑袋移开,往后一靠,“你以为啊,明面上是改邪归正了,这背地里……还不是爱怎么来怎么来。”
就是比之前收敛不少,但是势力还在,人还是惧惮几分,生怕惹个不高兴,使点别的手段把那你整垮。
碰上饭店就说菜里吃出老鼠蟑螂。碰上古董店,就说买了假货邪物。
保准给你弄出大动静,让小店上上头条。
老学者他儿子向我诉苦,他今个跟西装男谈的生意,明明出主力,投资大的是他,利润却是他四,西装男六。
说到这,老学者他儿子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