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这身份可不好去官府,她还在流放呢,犯人自己出来采买本就于理不合,更别说去官府了。

    她想了一下,对老大夫道:“老先生,我家嫂子身体虚弱,我还需和侄儿赶回去煎药,至于扭送官府的事儿…”

    老大夫已经走了出来,将会诊室的门锁好。

    “姑娘自便,我自己去即可,这种蛀虫,不能留。”老大夫刚正不阿的说道。

    他是个大夫,也是这家医馆的掌柜,他开这家医馆就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他这里坑人。

    侍童像是个霜打的茄子,瘫软在地上。

    他抱着掌柜的大腿:“掌柜的,您行行好,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一没骗他钱,二没损害咱们医馆的名声,我只是冤枉了他,可出发点也是好的,是怕他偷了东西。”

    掌柜沉声道:“你为何不想去官府?”

    侍童支支吾吾:“会挨板子。”

    他这种做法,往小了说是冤枉人,可当时大家都让严从宽把偷的药材留下,如果药材留下了,他就是伙同他人侵占别人财产,性质可不一样了。

    挨板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怕,他听人说过,有很多人身体弱,挨了板子没钱治病,就死了。

    掌柜又指指严从宽:“你冤枉这个后生的时候,怎么不怕他挨板子?”

    侍童声泪俱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见掌柜的不为所动,侍童又转身去求严从宽。

    “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打我、骂我都行,求求你别给我送官。”

    尽管侍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严从宽也是不想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