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选择。”梁京白轻缓的呼吸和清淡的语气,具有极强的侵略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腕间的佛珠摩擦在她颈间的血管。
时间因寂静而被拉长,缓缓地无声地流淌。
法国十九世纪胡桃木雕花落地钟的机械钟摆声清晰均匀又有力地敲响夜晚的十一点钟。
旧的一年,仅余最后一个小时了。
黄清若在钟声结束之际,说:“这些衣服我都不喜欢。”
梁京白说:“先挑两套,之后让设计师过来,喜欢什么样的,让设计师做什么样的。”黄清若又说:“你们要利用我,就应该顺着我的意思,让我想怎样就怎样。”
梁京白捏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高中的思想政治课没学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自由,自由是相对的。”
黄清若回应:“我有自由吗?”
梁京白:“靠你自己争取。”
黄清若的嘴角泛一抹讥诮。
梁京白将她的脸的掰回去,由身后推着她走到衣架前:“家里的传统,新年要穿新衣服。”
隔两秒,他补一句:“放心地穿,不会再绷线。”
黄清若的眼尾轻轻颤动。
梁京白松开桎梏,径自上前:“我说过,自由要你自己争取。你现在推掉自由选择这些衣服的权利,那就只能我让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言罢,他取出其中的一套,递过来到她的面前。
一套裙子,一套法式小香风收腰连衣裙套装,黑色和红色的搭配。
整排衣架的衣服,扫过去其实都带有新春的喜庆的红,和从前梁晋东的偏好特别像,不愧是家里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