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几个行刑的人,早已尸处异处。
血肉模糊的头颅就摆在面前。
李婕妤再也受不了这刺鼻的血腥味了,扶着宫人的手干呕了一番,怒气冲冲:“福公公,我们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小福子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娘娘稍候,等到这几波人行刑结束,自然就没事了。”
颖昭仪看着那边还有一波人等着被用刑,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这些奴才行刑,又与本宫何干?”
“昭仪娘娘莫怪,这些奴才劝不好主子,以至于您在太后面前言语无状,皇上不忍心责罚娘娘,只能让这些奴才代为受过了。”
颖昭仪死死咬着嘴唇,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阴沉:
“那公公就替本宫,多谢皇上体恤。”
小福子若无其事地笑笑:“娘娘言重了。”
突然,冯若嫣扶着宫人的手干呕起来,那被她掐着的小宫女害怕地抖着:“公公,我们娘娘有着身孕,实在不适合看这些...”
她是檀云被带去行刑后,从含章宫被拉来伺候的。
小福子瞥了一眼树荫处:“娘娘莫急,太医在旁边候着呢。”
“若是有事,奴才让他们先停下来,等您看过太医再继续。
冯若嫣眼角忍不住地抽搐,她勉强直起身子,咬牙道:“不必了,多谢公公。”
“那便好,还请各位主子多担待。”
众人见受宠的颖昭仪和有孕的冯嫔都吃了瘪,自然不敢再说话了。
小福子是杨海的徒弟,深得杨海那一套真传,平时看着平易近人,但说话那是格外圆滑,滴水不漏,总之就是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