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惊醒了大棚里的所有麻奴。
那些福建人瑟缩成一团,用肮脏的被子裹紧了瑟瑟发抖的几个月没有洗澡的身体。
我拉着金本镇说:“逃!”
金本镇说:“逃出去!”
在一声接一声刺耳的枪声中,我和金本镇弯腰走出了大麻棚。他们看到大麻基地旁用沙堆堆成的墙壁上,在湛蓝色的天幕衬托下,有两个人趴着射击。
子弹拖着长长的闪光尾巴,在他们和大棚之间来往穿梭,密集的枪声,连狗都不敢吠叫。
我拉着金本镇说:“去另一边。”
所有打手都被吸引在了这一边,另一边一定没有人看守。
可是,他们刚刚走出几步,突然身后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大棚的塑料布剧烈颤动,转瞬即逝的电光撕扯着黑暗,我看到一只惊慌失措的壁虎,窜上了大棚顶部。
然后,四周再没有了声音。
我赶紧拉着金本镇,又回到了住宿的大棚里。
那是手雷爆炸的声音。
手雷吓退了抢劫大麻的人。
大棚外的那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从沙堆上溜下去,然后开着一辆皮卡逃走了。
大棚里,那群福建人欢天喜地,他们庆幸抢劫的人被吓跑了,主人的大麻棚保住了,他们又可以平静地继续做麻奴了。
我鄙夷地望了他们一眼,想不明白,这些彻底丧失了常识思维的奴隶,莫非要在这里呆到死亡的那一天?
天亮了,他们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