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刚被大老板这带着赞赏意味动作弄得受宠若惊,脸上笑开花:“不辛苦不辛苦,能为郁总出力,是属下的荣幸。”
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想在大老板面前表现,拍马屁也拍得溜,但说出来的话不是很高明。
郁寒深淡淡一笑,“回去吧,好好休息,今晚还得麻烦乔总。”
“不麻烦,我一定好好守着老人家,那我先回去了,郁总再见。”乔文刚说着,又和司桐、姚国庆以及舅妈道了别。
乔文刚看起来四十多岁,在三十二岁的郁寒深面前,无论是心性气度,还是气势气场,都弱了一大截。
舅妈刚来的时候和这位自称某公司总经理乔文刚的人说话,就有些不自在,此时面对更加年轻的郁寒深,更是如芒在背。
有些人天生就有这个本事,只是往那一站,无需做什么或说什么,就能让人不知所措、心绪混乱。
哪怕郁寒深此时目光随和,刻意收敛起满身的威严,语气平缓地叫她舅妈。
她也笑容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仅仅是舅妈,重症监护室外其他病人的家属,在郁寒深来了之后,都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敬畏之色。
郁寒深站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他从西裤口袋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走去一旁接电话。
接完,回到司桐身边:“我今天有点事,中午记得吃饭,晚上来接你。”
司桐正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看着外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氧气瓶里随着老人呼吸冒出的气泡很少,似乎随时都能停止冒泡。
她心里难受,眼眶发红。
郁寒深见她这般伤心,凝眸看了她片刻,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沉稳的声线里带着心疼:“别担心,我不会让老人家有事。”
司桐两手扶着郁寒深的两边大臂,缓了缓情绪,抬头时给了他一抹笑容:“我没事,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吧。”
郁寒深揉了下她的头顶,再次叮嘱:“记得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