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刚减去的290，后面还剩四位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石头又沉沉压了下来。
想到闻丞屿之前并不赞成他去奶茶店，结果就连这份在闻丞屿眼里没什么意义的工作他都不能胜任。
“被辞退了。”他咬了咬唇瓣，惭愧地想将头埋得更低一点。
闻丞屿没有问为什么，面色平静，像是早已预料到结果。
他用手捏着秦余那雪白的后颈揉了揉，像抚摸小动物那样，力道轻柔。
“也算是体验过了，以后就别去了吧。”带着安抚性意味的语调，让秦余好受一点。
“嗯，不去了。”秦余轻声回答，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气。
半晌，他抬起头，用那双眼怯怯看向闻丞屿，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闻丞屿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与照片中的人长相一样，可是性格却温软怯弱，连那双眼都带着点懵懂的澄稚，实在纯得惊人。
闻丞屿有点不忍心了。
他用手掌将秦余的眼睛盖住说：“没有，你很厉害，我们都还要家里养，你已经可以靠自己找到工作了。”
眼前黑乎乎一片，秦余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刮得闻丞屿的掌心肉发出很小的簌簌声。
听到闻丞屿这样安慰，他的心里有好受一点。
“你遮住我的眼睛干什么呀？”秦余不安分地乱动着脸，想要挣脱出来。
桎梏在大掌中的小脸，皮肤软嫩细腻，脸颊肉蹭到掌心中，把人的心也搞得很软。
“只是想你乖乖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闻丞屿表情很淡，其实没有太多如他嘴上说的怜惜表现。
“不想你把自己搞得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