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井颜郁闷,她是医生,她难道不知道会感染吗?她仔细的检查过自己的后背,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下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他偏偏就是不允许。

    她武功又不如他,被盯的死死的,就连撒娇的功夫都没用了!

    唉声叹气的坐在院子里,身旁是正在刻东西的东篱。

    “夫君,你刻什么呢?”宋井颜问。东篱恢复记忆之后,宋井颜有时候兴奋就会喊他殿下,东篱觉得不妥,于是她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继续叫他夫君。

    也不知道是夫君这两个字好听,还是她唤的好听,东篱似乎对“夫君”这两个字更为受用,宋井颜问他为什么,他也笑而不语。

    除了东篱盯着她养伤一事比较苛刻之外,他对她其他的事情,异常的纵容,就连当初她非要跟他同寝之事,也变得异乎寻常到顺利。

    但是,容许她躺在身边是可以,但是他却绝对不会真的碰她。

    呃……那种碰她。

    每天晚上,东篱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入睡,温柔的都不像她认识的殿下了!

    当初,那个吼她滚出他的寝房的殿下哪儿去了?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么温柔的殿下呢?

    莫不是被老天爷掉包了吧?

    可她很高兴,哪怕他还是不会将她变成他真正的妻子,可是,能够被他如此爱如珍宝一般的抱在怀里,夜里同床共枕,清晨醒来还可以靠在床头说点悄悄话,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觉得满足,东篱却觉得不够,亏欠了她那么久,他总是想尽力弥补她一些。

    可他偏偏,又是那样闷骚的性子,往日在京城,身边尚且有段剑伺候,现在他只有自己,偶尔想要表达内心的东西,话到嘴边就是难说出口。

    不过,宋井颜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在他身边,她总是感到开心的,其实他也开心。

    恢复记忆后,过往的经历通通浮现在脑海之中。

    从儿时的孤单到成年之后的孤独,在权势的漩涡里危机四伏,残破的身躯,压的人喘不上气的天下责任,好像曾经的生活,每一分都让他有种竭尽全力还是艰难无比的压抑,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担负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步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