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宴的长腿终于停下,看到醉在地上的阮柔时,脸色掠过一抹不自然。“这么低度的调酒,也能醉成这样?阮柔,你装的还挺像!”
顾霆宴停了一会儿,见阮柔实在没什么动静,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俊脸越发难看起来。
“不能喝酒逞什么强!”
顾霆宴眉心紧紧拧出一个川字,终于还是无奈的将已经醉倒的阮柔抱在怀里,向楼下停车场走去。
脱了衣服时分明有肉,此时抱在怀里却轻如羽毛,顾霆宴不耐的目光落在阮柔鸦羽一般的眼睫上,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声音小声嘟囔。
“不要钱的时候倒还像个人。”
黑暗中,阮柔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苍白又冷冰冰的白色瓷砖,寂静的空气里飘荡着细微的“滴答”声。
突然,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紧接着,一个黑影强压而下,待看清眼前那张俊美冷酷的面孔时,她下意识护住自己平坦的小腹,深吸一口气,看着男人的眼神里充满着为人母的硬气。
顾霆宴想怎么对她都可以,但是,她的孩子绝不能受伤害,否则,她会发疯!
“阮柔,为了得到钱你可真下得去手!”对上阮柔倔强的眼神,顾霆宴墨色瞳孔里划过一抹异样随即又重新恢复狠绝,他轻启薄唇,薄凉的话语毫不留情的砸向阮柔。
医生说阮柔营养不良,再这样下去,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为了替她父亲得到那五百万,这个女人竟故意不进食来企图威胁他,看来,是他小看了女人的手段。
“你什么意思?”阮柔抿了抿发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扯着沙哑的嗓子出声质问顾霆宴。“只要你顺利生下孩子,五百万不成问题。”扔下一句话,顾霆宴便松开阮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丝绸帕子,轻轻擦了擦刚才握过阮柔的大掌,随后嫌弃的将帕子丢进垃圾桶,推门离去。
看着顾霆宴离开的背影,阮柔内心猛地一沉,像是被千百只虫子在上面啃咬一般疼的厉害。
呵!原来,顾霆宴竟以为她是在拿孩子来当做要挟的筹码,难道,她阮柔在他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顾霆宴离开,本就寂静的病房此时此刻像是一座冰窖似的,让人忍不住发颤,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阮柔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她用力拔掉针头,快速跑进浴室,对着马桶又是一阵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