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面对白溪雅的指责，阮柔没有任何多余的辩解，她垂眸看着地面，直接道歉。
手却隐隐抓着身上斜挎着的包，内心越发的坚定。
即便孩子是畸形的，她也一定要留下。
白溪雅的视线被阮柔包扎了纱布的手肘跟手背吸引，怒气不自觉减少了几分，只是语气还有些生硬，“行了，上去休息吧。”
阮柔松了口气，转身上楼。
进入房间，她将门反锁，紧绷着的情绪瞬间崩溃，身子看着门慢慢下滑，蹲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低头埋进两膝之间，内心深处隐忍着的痛彻底爆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受控制的全部落下。
哭了很久，阮柔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许是坐地上太累了，她竟躺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像是个被主人抛弃了的洋娃娃一般凄凉。
第二天，伴随着张妈的敲门声，阮柔睁开眼睛，她睡眼惺忪的看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一缕阳光，用力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完全僵硬的笑。
“少夫人，早饭做好了，您洗漱一下可以下楼吃饭了。”
“好。”
张妈的声音渐行渐远，阮柔准备从地上起来，手臂一阵发麻，她只能重新躺下，甩了甩发麻的手臂，费力起身进入浴室。
看着镜子里蜡黄的脸色跟浓重的黑眼圈，她突然笑了，这个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阴森恐怖。洗漱之后，她拿起很久都没有用过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这才下楼。
“一会儿你没事的话跟医院说一声，叫他们重新拿一份昨天的检查单交给我。”白溪雅吃饭中途看了眼顾霆宴，开口跟他吩咐。
“嗯。”顾霆宴点了点头，低沉的应答。
他们二人像往日那样短暂的对话，阮柔却并不像之前那样事不关己。因为白溪雅一句话，她现在内心极度慌乱，狂跳不止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她喝汤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突然，手里的陶瓷汤勺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