蕈母的圣剑碎片突然发烫,暗金长发无风自动:“通道通向哪里?”
“星环文明的母巢。”胡小白的虚影开始消散,“阻止锈铁……他们被寄生了……”
凌晨三点,锈铁营地的地面突然塌陷。
蕈母的菌丝长裙化作战甲,暗金蕈类在她身后结成千军万马。十二具琥珀胚胎培养舱被机械触须托举到半空,齿轮——或者说星环代行者——悬浮在中央,他的脊椎延伸出十二根星环触须,每根都连接着一枚胚胎。
“你来得正好。”齿轮的声音混杂着电子杂音,“见证新人类的诞生吧!”
胚胎同时炸裂,十二道琥珀光柱直冲云霄。星空裂隙被光柱牵引,竟缓缓撕开一道新的维度之门。门内传出机械齿轮咬合的轰鸣,隐约可见无数星环战舰的轮廓。
“休想!”蕈母的长发如利剑刺出,却在触及光柱时被星环能量弹开。她的腐土菌丝在能量场中枯萎,圣剑碎片突然脱体而出,径直飞向维度之门。
“圣剑……在呼唤同类?”她猛然想起古龙族碑文上的记载,“阿塔尼斯之刃的碎片……本就是星环文明的造物!”
维度之门内伸出一只机械巨掌,轻轻捏住圣剑碎片。战舰群中飘出一名类人生物——他的皮肤如流动的星云,瞳孔是缩小的星环,脖颈处镶嵌着与圣剑碎片同源的晶石。
“低等文明的挣扎总是充满趣味。”观测者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感谢你们培育出完美的载体。”
他的指尖轻点,十二名星环婴儿突然悬浮而起。他们胸口的纹路与维度之门共振,腐土地脉的能量被疯狂抽取。蕈母半跪在地,菌丝战甲寸寸崩解:“住手……这些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观测者抬手展示全息影像——星环战舰正在吞噬某个新生宇宙,“能被星环选中,是他们的荣耀。”
胡小白的地脉意识突然爆发,腐土尖塔拔地而起,撞向维度之门。观测者轻蔑挥手,尖塔在触及门扉的瞬间化为齑粉:“可悲的守护者……你的时代结束了。”
就在维度之门完全洞开的刹那,异变陡生。
十二名星环婴儿突然睁开琥珀色瞳孔,他们胸口的黑洞逆向旋转。原本被抽取的腐土地脉能量,竟如潮水般倒灌回门内!
“怎么回事?!”观测者的星云皮肤首次出现裂痕,“载体在反抗宿主?”
蕈母趁机抓住圣剑碎片,暗金长发缠绕住最近的两个婴儿:“因为这些孩子……喝过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