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这边的声音,王宓转过头来。
皇帝让内侍给顾峻端来水盏。
“谢陛下赐饮。”顾昀再揖,双手接过。
皇帝失笑,道:“今日君臣同乐,顾卿不必多礼。”
顾峻微笑,低头应诺。
“卿蹴鞠甚犀利,想来平日亦是爱好。”皇帝道。
顾峻答道:“陛下所言正是,臣闲时,常与同僚蹴鞠。”
“哦?”皇帝含笑,饶有兴味,“如此,今后可常与朕切磋。”顾峻应下。
“大司马如今身体可安好?”皇帝问。
“家父身体安好,已可骑马。”顾峻道。
皇帝颔首,“大司马休养已久,朕在朝中,日感力不从心,深盼大司马早日返朝。”说着,他看看顾峻,“亦盼卿辈戮力,以继大司马家声。”
顾峻心中似被什么轻轻一触,眼皮微抬,片刻,端正一礼,“臣谨记陛下之言。”
巴郡的大道上,进京朝贺的队伍行了半日,在一处驿亭停下。闻得濮阳王太子至此,附近乡里的官长皆不敢怠慢,早早备下新煮的酒食候在此处。
王府掌事高充得了濮阳王交代,与来迎的人好声谢过,正行礼,忽然,家人来报,说太子请他过去一趟。
高充答应,来到王镇处。驿亭上,家人环伺,王镇坐在席上,手中拿着水盏,面色不豫。见到高充,王镇将水盏放下,劈头便问:“我身边那朱蕊、玉露呢?”
高充知晓他会问起,答道:“太子身边侍婢都留在了府中。”
王镇眉头一竖,指着他怒道:“谁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