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恐怕是连这些下乘粗鄙的摆设也没有的。
谢砚辰一下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看了一眼沈栀意,并没发现她脸色有何不对。
“你今日是故意松手的?”
沈栀意莞尔一笑,“对呀!”
谢砚辰没料到她毫不避讳,这样直白。
“谁叫他们从前欺负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当然要欺负回来。”
沈栀意一双眼睛分外明亮,如同在跟他分享今日遇到的开心事,就这样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心思。
“我看着她满手伤痕,只觉得解气。那簪子被摔碎时她那痛苦的表情,让我心中好生畅快。若是谢公子觉得我顶着国公府的名头做这些,有碍国公府名声,那你骂我好了。”
她说这话时,嘴角还噙着笑,眉眼弯弯发着光。没有半分可怜的模样,更像吃到肉的狐狸,心满意足,狡猾得意。
可恶,他居然不生气,更不觉得厌恶,甚至在看到她微扬的嘴角时,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你倒是机灵。”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踱步到沈栀意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指猛地掐住沈栀意的下巴,嘴角的笑意未退,可是声音却冷上几分。
“你这般逼他们,可是有什么目的?”
沈栀意想往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掐住细腰,躲闪不得。
“说。”
沈栀意心漏跳一拍,双手抵在谢砚辰的胸前,避免自己同他离得太近。
“哪有什么目的,不过是趁机报复而已。二爷不知,我同沈府这些人的恩怨由来已久,我现在不抓住机会报复,两日后,我若赌输了,那不就抱憾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