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心里对这个男人感到钦佩，只是从感情上来说，他依旧有些别扭。
此时面对着洛水地催促，他硬着头皮紧走几步，赶上了前边的卓一凡，低声道：“那个……对不起，我不应该放火的。”
卓一凡依旧阴沉着脸，也不说话，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
“我是很诚心的道歉，”李十一继续追着道：“下次一定不会了。”卓一凡忽然停下了脚步，冷声问道：“你为什么做事不动动脑子？知不知道你刚才的做法会害死大家？”
李十一低下了头，半天才道：“他们骂我凡哥，我气不过……”
“你……”卓一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十一并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少年对于自己那份真挚而热切的感情让他动容。
看着局促不安的李十一，卓一凡的心软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总想着依靠卓一凡，以后的路还要自己走。”
“我想卓一凡不管在哪里，也一定不想看到你出危险，对不对？”
“你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就算是为了卓一凡，以后能不能把你这个鲁莽任性的毛病改了？”
李十一的眼睛红了，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为了凡哥，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这就对了，”卓一凡忍不住在少年的头上拍了拍，“你和洛水都是卓一凡最亲的两个弟弟，千万不能再出事。”
少年开始抽泣起来，“我想我凡哥。”
卓一凡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