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平和的眉眼，他的眼眸不同于温辞的星河璀璨，他的眼睛是鸽子翅膀的灰色，我蓦然又想起那句“君如杨柳三月新”。
我捏紧衣摆，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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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正式跟上李琛染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回到公寓，我愣愣地盯着挂在墙中央滴滴答答地行走着的钟表，手里紧紧抓着我花李琛染的钱买下的手机，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心一狠，行云流水地拨打了李琛染的号码。彼时他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在神经极度紧绷时突然接到我的电话，他有些意外。
“崽崽，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欲求不满？”李琛染开口便是调笑我。
我屏息凝神，语速缓慢，“那、那个，其实我给您打电话是想问您，呃，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电话那边的李琛染久久没有回我声，正当我以为又要遭到他嫌弃时，李琛染笑着开口：“咱俩什么关系呀，你竟然还问我借。要多少，我让戚临给你打在卡上。”
我微愣，然后瞬间兴奋到嘴唇都在哆嗦，猛然想起自己打这个电话没有抱多大希望，以致连金额都没有想好要多少。
“那个，五万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地说，“如果多的话3万也是可以的。”
李琛染嗤笑，“我又不是打发叫花子的，因为于小姐对李先生不够信任，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亲自去拜访于小姐。记得上次你应承的黑丝啊。”
我一听，头冒虚汗。
“嗯。好。”
晚上他如约来找我，窗外的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在星光微暗的夜里好似一片灯海，点亮了人心。
我没有开灯，李琛染进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窝成一团的我，只有手机屏幕放出的光映衬着我苍白的脸。
“你是害羞了吗？”李琛染放在开关上的手又收了回来，他漾笑，向我走来，指尖染着灼热的温度在我的腿部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