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埋在哪里了?”我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看着他在我的死命摇晃下还若无其事地冷笑,我想崩溃大哭,但是不可以。
“埋?你觉得我会好心把他顺顺利利下葬吗?”顾锦让低头,在我耳边坏坏地吹了一口气,低哑暧昧。
“你什么意思?”我愣,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他话里的内容,“我要去看他!你都害死他了你还不满意吗!他在哪里……”
顾锦让眸中的寒气越来越重,我再也没有底气能够像刚才一样发疯一般摇晃他的衣领。
我的双腿缓缓弯曲,最后——
与大地亲密接触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而居高临下看着我的顾锦让脸色大变,不敢相信我会为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下跪。
“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吧,你把他埋在什么地方了,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我攥着他的衣袂,像是攥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在昏暗得都看不清他神色的灯光下,我开始嫌弃医院楼道的灯不像长廊的灯光一样是惨淡的白色,因为如果我可以看清顾锦让的神情是多么不屑一顾,我…可能不会跪地求他的。
他轻飘飘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方掷下,哄骗小孩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你觉得我可能埋他吗?”
“于常安,你就真的没有心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他都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顾锦让情绪在一瞬间失控,他把我从地上抓起来,冰凉而火热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贴在我的脸上,最后报复性地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滚!滚!”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顺着脸庞滚落,落在他的手上。
眼泪太烫手,顾锦让的胳膊瑟缩了一下,但依旧坚强地对我的身体豪取强夺。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他斩钉截铁,他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阴森,“李琛染有没有碰过你?嗯?你当初费尽心机从我身边离开原来是想要撬我好兄弟的墙角啊,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