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翻蜃和段蕴柳的世纪婚礼被从来不刷微博不关注实事的我也瞧了去。
我还在辛辛苦苦地对着键盘敲敲打打,脑袋里不停地闪烁着和煦春风下温同学嘴角漾着点轻轻浅浅的弧度,这只为对得起自己的衣食父母读者上帝,李琛染不在我也乐得清闲。
顾锦让也没有对我死缠烂打,那天在厕所分别之后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我。
至于Jenny和他是否还藕断丝连不在我八卦的范畴内。
但是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电视屏幕上白色的婚纱和黑色的新郎服,还有别在胸前艳丽得像彼岸花的胸花,我没有办法保持镇定。
季翻蜃和段蕴柳。
记者是这么说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结婚的,牛仔裙无法和西装裤共舞,白马王子最终还是没有娶灰姑娘。
林有瑰并不是季翻蜃最终的归宿。
我立马拨打了林有瑰的电话。
她接电话的速度让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一直都在等我这通电话——
这通譬如救命稻草的电话。
“你看到了。”林有瑰嗓音平静,平静到若不是我深陷其中,我都会怀疑她是在看着别人的婚礼谈笑风生,而不是关于她自己的。
我缄默了一瞬,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僵硬而怔忡地道一句:“我在。”
我在。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
这句话真的不应该是我说。
应该是季翻蜃说,或者是深爱林有瑰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