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能感受到,并没有恶意。

    他离得梅久很近,说话的气息浮在耳边,况他眉眼含笑,说话的声音柔柔,又低沉磁性。

    似情人呢喃,好听得仿佛能令人耳朵怀孕。

    梅久有些不自在,还不敢乱动。

    “有什么想求的,趁着我现在心情好。”

    傅砚辞抬手用手指背部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说罢。”

    “明日……我想出府一趟。”

    傅砚辞摇头,“明日不行,你还没好利索,三日后吧?”

    梅久转身抬手抓住了他手,“我病得时间太长了。还是明日吧?”

    傅砚辞平生往往一句话一锤定音,还鲜少有人与他讨价还价。

    梅久发现他眉毛上挑了一下,便知他又不高兴了。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她见他似乎要起身将她给放下去……

    一时情急,抬手勾住他脖颈就亲了他下巴一下,“求求了。”

    梅久刚洗完头发,一头青丝如瀑,周遭萦绕皂角清香。

    白皙的巴掌大的脸可怜巴巴,尤其是一双眼睛,似含了一汪水,温言细语撒娇恳求。

    烛火微弱,她白衣墨发,乖乖坐在他身上,浑身上下无一不软。

    傅砚辞不过看了一眼,就无奈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