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能做儿子的主,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夹在中间为难,只能装睁眼瞎。
她脸色讪讪,傅砚辞却仿佛不过是随口一提,
“若是孙儿自己人都护不住,孙儿在这府里,可得是什么猫儿狗儿都能踩一脚了。”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你自己人护不住?”
她顿时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躲闪,“你是说——”
她挥了挥手,室内的丫鬟们都知趣地离开。
等人都散了,她气恼地掼了茶盏,“别当我老糊涂,那贱人的肚子里根本不是你的骨肉……”
自己的孙儿自己疼爱,“你与她并没圆房,她哪里来的孩子?当我是个老糊涂,我还没踏入棺材板!”
傅砚辞平静道:“我发妻怀的孩子,自然是孙儿的。”
“你胡说!”老夫人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当初我分明给你相看的是定国公家的小姐……”
“你没看上也就罢了。”
“当初你夫子出了事,你非要娶了她回来……”
当时她乐得合不拢嘴,没过几个月就传出有喜了。
她还以为能抱曾孙了。
可谁曾想傅砚辞去了前线,后来又有人来报,说大公子与大奶奶并没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