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搭坐着村口的驴车来的。
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站着,半垂着头,仿佛罚站一般,周遭多余的一眼都不敢瞅。
梅久心里不太好受,又有些内疚。
他爹木讷,她娘文静不假,他们都是低头务农的老实人,
老实人并没做错什么,他们规规矩矩的种地,一老本分的活着,苛政猛于虎,是朝廷的赋税压得他们喘不上来气。
“爹,娘。”梅久快步走了过来,尽量笑得没心没肺。
“久儿——”她娘看到她来,眼眶顿时红了。
梅久过来牵着她娘手,抬头看得却是她爹。
她知道他们特意登门,肯定是有事。
“你哥,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前阵子回来了一次,脸拉得老长,回来拾掇了衣服就走了……我问他上哪,他也不说……"
梅久忽然想到上次去赌坊平账那天,“半个月前?”
“对,能有大半个月了,我这心里头啊,不踏实。”
“久儿……你哥他不是故意连累你的,是爹娘不好,是爹娘没本事……”她娘低头抹泪。
当初跟她商量,让她写卖身契进府的时候,她娘也是这句话。
可能是因为梅久穿越过来,与他们的感情并不特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