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再次看向竹嬷嬷,这老姊妹如今都换第三盏茶了,就这么渴么?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梅久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余光看向竹嬷嬷由原来的大口喝变成了小口抿……
突然,她噌地一下站起了身。
来了——
梅久困意顿消,整个人支棱着坐直了,脑子里仔细演练了自己可能被拷问的问题。
出府回府是不是趁机夹带了东西?
她会说,每次出门都有大公子的人跟着,不是墨风就是墨雨,夹带毒药万万不可能!
下毒要谋害谁?
她有什么想要谋害的,牛乳是她自己喝的,自己给自己下药,她又不是老寿星,自下砒霜嫌命长?
为何要毒害坠儿?
她并不知道牛乳有毒,否则没事巴巴得送给春桃作甚,谁知道坠儿小丫头会嘴馋偷喝了一口……
嗯,不错,就是这些问题。
她眼看着竹嬷嬷踱步到了她面前,刚抬起头,竹嬷嬷却并不与她对视。
“对不住,岁数大了身体不中用了,憋不住尿。老身先去小解一下。”
梅久:……
要不是晌午她雷厉风行命人打板子拖出去了好多人,要不是春桃红着脸进屋,白着脸红着眼出来。
她还真信竹嬷嬷是个酒囊饭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