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深吸了一口气。
旁边的水垣天蹙眉，依旧是不明白，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大？
月渊一下子就噎住了。
“你想我说什么？我要说什么，你才会消气？”
他看出来了，她这样的原因，其实是为了逼他站出来？
月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是对的，她看着还是好生气。
“你觉得呢？”自己原来出来，就是为了避免她自己胡思乱想，他又是这样，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舍弃自己，可她……她宁愿自己和他一起受苦，也不想一个人，忍受千百万年的孤独。
就算是双死。
那又如何？
可他就是……从来都不和自己说这些，他若是真的隔断了契约，她以后千百万年的岁月，该如何度过？
若在大荒时期的结局不可改变，那之后呢？
之后他们若是回到了那个神界，真的还能在一起吗？
妖界和魔界，他们之间还隔着那么多的阻碍，未来的命运又将如何？
云暮挽很生气，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生气到，宁愿自己先死了，都不愿意这样，看他再一次离开自己。
月渊……不对，应该是北冥渊闻言，此刻，终于是缓缓伸手，牵住了她的手，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我之后，不会这样了，最后一次，你不要生气了，既然结局注定，那我们一起努力，试着改变一下，若是天意如此，我们便认了，好不好？”
北冥渊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暮挽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