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楚絮鼻尖上却挂着汗。
“我嫁给许星函,只是为了保命,至于孩子……算是意外吧,既然有了,我就不能不要她。”
蒋修知太阳穴处一阵阵的刺痛,楚絮看了眼他的神色,整个人就好像沉浸在拂不开的黑暗中。
“你为了保命,还跟他上了床?”
楚絮压着呼吸声,不说话。
所以啊蒋修知,适可而止,放手吧。
蒋修知突然拉开抹笑,楚絮完全看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说一个人进了监狱改造,他出来的时候真的脱胎换骨了吗?”
楚絮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一定会的。”
蒋修知笑得越来越深,他将一条手臂压在脑后,身子紧靠着椅背。
“我看过不少人,进来之前穷凶极恶,叫嚣着谁把他弄进来的,出去之后就要弄死谁。”蒋修知侧过了脑袋,目光攫住楚絮不放。
“后来他们真的乖乖听话了,就跟拔光了牙齿的老虎一样,每个人都在争取减刑的机会,你说,他们是变好了吗?”
“是的,变好了。”
楚絮坚持这样说,仿佛就能给蒋修知也按上‘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标签一样。
“那你一定没看到他们背地里的样子,那一双双眼睛都是见过红沾了血的,看到死人比看到活人还兴奋。”
楚絮不知道蒋修知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金尊玉贵的公子哥进了那种地方……
她目光有些失神,蒋修知的另一条手臂搭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