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怎么，您这些年打的官司，都是靠关系的吗？您已经……怂成这样了？”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你以为我以前不像你这样天真？”傅修被我戳中了痛处，脸色涨得通红，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
“一看你就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你出去吧！你要是有意见，这个案子给别人打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笃定。仿佛吃准了除了他们律所的人，没几个外面的律师敢接江意这个案子。
毕竟，这家律所之所以能在京城屹立不倒，就是因为老板是裴文莉。
裴家，那是京城里跺跺脚都能让地面抖三抖的存在，没人敢轻易得罪。
但傅修也清楚，这个案子他已经接触过了，按照行规，其他律师不可能再接手。
所以，他笃定，这个案子最终还是会落到他的手里。
我看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只觉得无比厌烦，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直接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需要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江意的案子，我不能不管，但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棘手。
我拿出手机，翻到了姜雪的号码，拨了过去。
姜雪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喂，林染？”
“姜雪，是我。”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想问问你，你师父那边的情况……”
姜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林染，你要是不让傅修接这个案子，估计只能找外面的律师了。不过，我估计你也很难找到人愿意接手！自从江知意败诉之后，已经没几个人愿意接这种权贵家的离婚案了。”
我没想到我母亲当年给裴迟野母亲打离婚官司，败诉之后影响这么大。
我紧紧地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以前从未深—入接触过这个圈子，根本不知道，原来，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法律界，竟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黑暗和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