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风摆摆手:“别叫大人,我就是个跑腿的。”说完迈步进去。
书房里,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坐在案后,身穿四品官袍,手里拿着一卷书,见魏长风进来,淡淡一笑:“老魏,多少年没见你了?这次上门,又有啥麻烦?”
魏长风嘿嘿一笑,在他对面坐下:“严仲平,别装蒜。天机教的事儿,你耳朵没聋吧?”
严仲平放下书,眯起眼:“天机教?那不是三百年前的旧账吗?早就没了。”
“没了?”魏长风从怀里掏出《天机录》的拓本和星引玉的拓图,扔到桌上,“这俩玩意儿,天机教这两天抢得跟疯狗似的。你告诉我,没了?”
严仲平拿起拓本看了看,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术法器物罢了,江湖上谁都能仿。你夜行司管这些,不用找我。”
魏长风冷笑:“少跟我打马虎眼。东城塔的星辰大阵,血引傀儡,都是天机教的手笔。他们盯上京城了,这事儿瞒不住。”
严仲平沉默片刻,低声道:“当年剿天机教,是先帝下的令,朝里不少人反对。后来死了几个大员,事儿就压下去了。你怀疑朝堂有内鬼?”
“不怀疑,是肯定。”魏长风敲敲桌子,“我的人昨晚差点被灭口,这帮家伙有备而来。你在朝堂混了三十年,别告诉我啥也不知道。”
严仲平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玉佩上刻着星纹,和星引玉如出一辙。魏长风眼睛一眯:“你这是啥意思?”
“当年剿教时缴获的。”严仲平沉声道,“我留了一块,想查查天机教的根。可惜,线索断了。这几年,有人暗中活动,我怀疑是余孽,但没证据。”
魏长风盯着玉佩:“那你猜,这帮余孽背后是谁撑腰?”
严仲平摇头:“不好说。朝堂水深,盯着皇位的人多。天机教要是复苏,可能是有人想借他们的术法搞乱。”
魏长风收起拓本,站起身:“行,我信你一回。但这事儿得报上去,你帮我递话给陛下,别让那些老狐狸挡道。”
严仲平点头:“我尽力。但你小心,天机教盯上夜行司,说明你们手里有他们要的东西。”
魏长风摆摆手,转身离开,嘴里嘀咕:“早知道麻烦这么大,当年就不该接这差事……”
夜幕降临,魏长风回到夜行司,把严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沈夜一听,瞪大眼:“那官袍男就是你找的老家伙?他也有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