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厌舟刚走到院内那棵树下。
就见一名侍从,提着壶酒,走进了前院:“殿下,这是王妃送来的酒。”
——齐王府酒窖的几把铜钥,全被宋明稚给收了起来。每天傍晚,他都会派人将酒送到徽鸣堂里来。
慕厌舟唇边终于有了点笑意。
他随手接过酒壶,正打算喝,又见侍从奉上一个食盒:“除此以外,还有一盒糕点。”
“糕点?”慕厌舟顺手将它接了过来,朝侍从吩咐道,“好,你退下吧。”
“是,殿下。”
春风裹着酒香,吹到了慕厌舟的鼻间。
他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刚刚,手下查清了十一年前的事:当年被他送到驿馆内的那个小孩,的确是述兰的北郡王之子……宋明稚并不是冒名顶替。
结合当年的事,与他今日之举……宋明稚或许,并非奸细。
“稀奇。”
慕厌舟缓缓地睁开双眼。
取出一小块糕点,送入了口中。
难不成他是真对自己怀有期待,寄予希望?
这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今日的齐王府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