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露却听得头发发麻,嫌弃道,“别人都没叫,你怎么嗷嗷叫得像杀猪?”
顺子是真的疼,虽说他跟着主子也常厮杀,可到底不如朔风带的刺客受伤多,像今儿这么重的伤是头一回。
他皱眉睁着一只眼睛看向冰露,“我的好妹妹,你没被箭射过所以不疼,哎……呦呦……大夫你轻一点嘛。”幽怨地看了大夫一眼,继续道,“我是真的疼,别人不喊,是他们的事,你快拿面巾帮我擦擦汗。”
“谁是你妹妹了!”冰露嘴里嘀咕,手里却实诚地替顺子擦汗,“别瞎喊,不然我捏你!”
安芷看了冰露两人一会,觉得他们有种莫名的喜感,这会听冰露这么说,莞尔笑了起来。
而裴阙则是一直看着安芷,见安芷在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嘶,疼!”
安芷听到裴阙喊疼,迅速回头,“你怎么样了,哪里疼?”
裴阙指着胳膊上的一处伤口,“这里好像伤到筋了,一动就疼得厉害。”
安芷自个儿也疼过,知道钻心刺骨是什么样的疼,忙低头去看裴阙的伤口。
从裴阙的角度,可以看到安芷光洁的额头,还有微卷的刘海。
他们俩,现在近得只有一掌的距离。
“还很疼吗?”安芷看到伤口有一指长,确实很恐怖,心揪了起来。
裴阙摇摇头,“现在还好了,不过如今我手伤了,还不能让裴家知道。”
看到大夫已经替顺子处理完伤口,走到了外头,裴阙才这么说。
安芷不解,“为什么不能和裴家说?你被五皇子刺杀,难道不应该让裴家帮你吗?”
裴阙叹了口气,“五皇子这次卯足劲要杀我,我自然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现在不想让裴家知道,是因为刚才大夫说了,我这四五日会因为麻痹粉而犯病。如今我父亲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操心。”
坐在对面的顺子,一听到主子说这话,忍不住犯嘀咕,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解人意了?而且他家老爷虽然年岁大了,可今儿主子的这点事,在老爷那可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