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他袁家是把咱家当柿子捏吗?瞧瞧你这嘴,还有脸,被打成这样不说,刚满三个月的孩儿都掉了,亏得袁京生还是个读书人,竟然下那么狠的手!”
安芷刚走进里屋,就听到许氏在说这句话,听得她眉头紧皱,“二嫂,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许氏看到总算来人,哎哟地嚎了一声,再过来拉安芷的手,哭诉道,“你看看你侄女脸上的伤,还有这惨白的脸色,我用得着骗人吗!”
听此,安芷视线移像锦帐下,看到了鼻青脸肿的裴兰,光是瞧着,她就觉得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芷问。
“还不是袁京生那个没良心打的!”许氏咬牙道,“兰儿有孕后,就给身边的丫鬟开了脸,她本想着有个通房丫头,就可以先不纳妾,但那袁京生竟然和烟花女子好上了,非要带回袁家说是卖艺不卖身的良家女子。兰儿一气之下就说了不行,袁京生当下倒是没动手,可当天夜里醉醺醺地回来后,就把有孕在身的兰儿打了,生生打掉了兰儿腹中的孩子。若不是兰儿身边的老仆偷偷跑出来与我说,那袁家还想关着兰儿,不让咱们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