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猛提着一个包袱,也没下马,就喊:“给你带了些路上吃的!”
“谢谢猛哥。”
新雪芙没露面,只让人拿进车里。
那一个大包袱,鼓鼓囔囔,一摸,还热乎乎的,也不知包了什么吃食。
新雪芙盯着包袱出神。
思绪又回到了那天。
他背着她进城,去了一个民房。
那个民房,他说是第一次随着霍长安潜入北余城寻找李钧将军时买下落脚的。
他把她放在那里,去买了烫伤药,跌打药,买了新衣服,新被褥,强硬的给她上药,又嘱咐她在那休息两天。
然后就去忙了。
她很生气,其实是恼羞,本想马上走的,但是太疲惫了,一觉睡了过去。
她睡眠很不好,那天却一觉睡到了天黑。
房里点着油灯,不耀眼也不昏暗,正中央的桌子旁,炎猛就像一座山一样在那坐着。
新雪芙不敢承认,她醒来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是心安的。
就像她以为自己要死时,他挡在身前,迎向那双利爪时一样。
但是,之后就是惶恐。
第二天,她就回了军营,直到今天走,都一直避着他。